看著蕭潛扔到岸邊的十幾條魚,宋六與玄一鬱悶的不行。
他們兩個暗中較勁,不知不覺連武藝都用上了。
可結果卻還是毫無所獲。
再看蕭潛,隨便找來一根竹竿,輕輕鬆鬆就抓了這麼多魚!
然而讓他們兩個更加鬱悶的是,黃四與那些護衛們有樣學樣,也有了收獲,此刻正嗷嗷叫的歡呼著。
“你們兩個人啊,想要跟公子比,還是差得太遠了。”
“公子隻需略微出手,你們便隻能甘拜下風。”
淺淺在岸邊嘲笑著他們二人,更是讓他們抬不起頭來。
本以為蕭潛隻是頭腦好,謀略過人,誰知道他竟還會抓魚!
直到吃到了那香香辣辣的烤魚,宋六與玄一這才忘記了先前的尷尬。
“公子,您臨行之前讓我準備些調料,為的就是這種時候吧?”
“還彆說,在這種地方野炊,的確彆有一番滋味。”
淺淺雖然吃相要比那二人斯文的多,可臉上也難免沾到了一些汙漬。
蕭潛伸手替她抹去,輕聲道:“既然路途很遠,準備的周全些總是好的。”
“更何況,總是吃乾糧,身體也會受不了。”
來到這個世界之前,蕭潛也經常出去野炊。
在這個世界雖然是頭一次出遠門,但還是依照以前的經驗多準備了一些。
“身體受不了?這是何意?”
淺淺的臉上剛剛擦乾淨,現在卻又沾到了一些油汙。
但看她故意將臉湊到蕭潛麵前,就知道她是故意的!
蕭潛沒有理她,隻是粗淺的解釋了一些營養學。
就比如人要吃鹽才會有力氣,可以幾天不吃飯,但必須要喝水等。
不僅僅是淺淺三人,就連旁邊的護衛們都聽得入了神。
他們才知道,原來光是吃食,也會有這麼多的講究。
“蕭大人,您說的這些,小人先前從未聽聞過。”
“真沒想到,您的學識竟然如此廣博。”
“難怪之前幾次押送囚犯,每每總是感覺身上無力,原來不是勞累所致,而是因為乾糧之中沒有鹽分。”
黃四不是在拍馬屁,那不是他的性格,這些話都是由衷的感歎。
蕭潛笑了笑,其實他懂得也不多,隻知道這些淺顯的常識。
不過放在這個世界,即便是這些常識,也足夠令人驚訝。
“這沒什麼,稍後我可以教你做一些易於保存的醃菜。”
“日後你們再去押送囚犯,可以隨著乾糧一同帶上。”
聽到這話,黃四連忙放下了手裡的東西,起身向著蕭潛抱拳施禮。
“多謝蕭大人!”
蕭潛擺擺手,示意他趕緊坐下吃飯。
接下來的路途還很遠,而且路上還不知會遇到什麼,自然要珍惜休息的時間。
待吃飽喝足,馬兒也休息的差不多了,一行人繼續上路。
宋六大致推斷了一下,落日之前是無法趕到下一座城了。
就是不知道這前麵有沒有可以落腳的村莊。
若是沒有的話,他們今晚便隻能露宿在荒郊野外。
“欸?咱們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匪盜。”
“莫非此地的匪盜並不猖獗?”
很多時候,越擔心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。
這種現象被叫做墨菲定理。
但與其類似的現象還有一個,俗稱“立旗子”。
具體表現為,明明是一件還未發生的事情,但隻要說了出來,很可能立刻就會發生。
宋六自然不懂這些東西。
但他說出那句話之後,蕭潛便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還沒過一炷香的時間,他們一行的正後方便傳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。
“戒備!”
黃四大喝一聲,所有護衛們立刻拔刀護衛在馬車四周。
“他娘的,這咋說啥來啥?”
宋六嘟嘟囔囔的。
蕭潛無奈的歎息一聲,當真是驗證了那句俗語,好的不靈壞的靈!
“蕭公子,對方大約三四十人,與咱們這邊人數相當。”
“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,如何?”
玄一主動提議。
蕭潛卻是搖搖頭,開口道:“若他們沒有動手的意思,你們也無需動手。”
“能順利的途徑豐興郡是最好的,一但打起來,勢必會耽擱時間,說不定還會出現傷亡。”
不是蕭潛不相信玄一,更不是他有什麼婦人之仁。
絕大多數匪盜死不足惜,尤其是那些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四處燒殺搶掠的。
但事有輕重緩急。
蕭潛這次出行的目的,可不是平定豐興郡的匪患,而是去江南參加詩會。
如此,他自然沒必要去處理那些路上的匪盜。
而且若是沒有處理乾淨,放跑了幾個,到時很可能會引來更是匪盜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玄一點點頭,似是理解了蕭潛的想法。
於是找一旁的護衛要來了馬,騎著馬走到隊伍最末尾,等待那些匪盜臨近。
“呦!這又是官差又是守軍,馬車上坐的莫非是什麼大官?”
那群匪盜在靠近蕭潛他們之時停了下來。
但他們的神色並不慌張,很明顯是沒把官差和守軍放在眼中。
玄一滿臉淡漠,開口道:
“若你們隻是途徑此處,那便速速離開。”
聽到這話,那剛剛說話的匪盜冷笑一聲。
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你讓我們走,我們就要走?”
玄一眯起了眼睛。
若不是有蕭潛剛剛的吩咐,就憑這一句話,那匪盜此刻便已經人頭落地!
“我再說一遍,你們若是就此離開,那便相安無事。”
“若你們執迷不悟,到時可莫要後悔!”
玄一絲毫不掩飾滿身的殺意。
那強大的壓迫感,讓那群匪盜不安起來。
尤其是為首那人,他雖然臉色不善,但麵對氣場全開的玄一,卻依舊有了些膽怯。
對峙了片刻之後,他這才道:“這次就饒了你們,咱們走!”
說罷,那群匪盜便駕著馬,從這條路的另一邊走了過去。
為首的匪盜似是有些不甘心,想知道這馬車上究竟是什麼大人物,於是扭過頭來看。
恰巧蕭潛與淺淺正坐在馬車外,淺淺也並未帶著麵紗。
光是這一眼,頓時就讓那匪盜瞪大了眼睛,麵目淫光!
“等一下!”
“我改主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