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王殿嗎？
韓業捏了捏下巴：“慕靈說的有道理。”
“不過李家肯定不願意輕易開放，那人王殿...嗬嗬。”
“慕靈，你可能有所不知...”
韓家眾人彼此交換視線後，韓業坦言道：“也罷，如果真的逼李家開啟人王殿的話，仍然需要你來當主力。”
“我就告訴你...真實的人王殿。”
韓業取出一卷竹簡，似乎上了年份，是古人用來記事的工具。
“真實的人王殿，分為三層，第一層是人王雕像與傀儡，鎮守著在真實人王殿殿外。”
這事蘇羽知道。
也親自領教過李家三老和那上千神話雕像的強大。
隻是...
三層？
空蓮娜和莊翊摧毀的山河劍好像是第二層，居然還有一層？
韓業繼續道：“第二層，是為了守護一樣特殊的東西，這東西是一把劍，也是李家偶爾願意開放人王殿的原因...他們再找執劍人，能夠拔出那把古劍的人。”
“我之前跟你說過，最後一次人王殿完全開放，是在1729年之前，就是李家有人拔出了那柄古劍，進入了人王殿第三層...”
“每次支柱會議，都會開放一次人王殿，但李家人是有特權的，隻要擁有足夠的資格，隨時都可以進入。”
蘇羽連連點頭：“那...第三層有什麼？”
韓業皺眉道：“不知，但根據祖上傳下來的消息。”
“據說...李氏人王及其最重要的幾個部下，死前都將自己關在了人王殿第三層。”
“而最後一次開啟時，我族先祖跟著進去後...”
“也再沒有出來過。”
韓業將知道的事情坦言。
蘇羽深吸一口氣。
“那為何說...讓我來當主力？”
韓業無奈道：“人王殿雖然不壓製境界，但能進人王殿第二層的，就隻有聖域之下，且年歲似乎被限製在三十歲以下。”
“哦，一些聖域之上倒是有能力破開禁製強行帶人進入...”
“隻不過一般沒人敢在人王殿那樣撒野，人族的聖域之上...”
提到這兒，韓業忽然噤聲。
似乎，有些事是不可以說的。
偏偏是聖域和一些超年歲的人進不去。
韓業是神話境禦獸師，且卡在了聖域的門檻前。
隻是年歲大了，真進不去。
不然，輪得到慕靈？
而慕靈雖然隻有半神，戰鬥力卻異常強大，宰了神話境的莫千衍。
也有消息說莫千衍之前就身受重傷，慕靈是撿了便宜。
可是...
再怎麼著，那也是半神逆伐神話，而且韓家的聖域境長老都說，慕靈深不見底，雖是半神但絕對不輸神話。
蘇羽若有所思。
人類...真的有聖域之上嗎？
韓業拍拍慕靈的肩膀鼓勵道：“慕靈，你可要知道...一旦人王殿第二層關上門後...”
韓業眼角閃過一絲狠戾。
“裡麵發生什麼，外界都不知道。”
“這也是李家為何能一直竊據人王殿的秘密...他們對裡麵了解的太深了，而每一次，反正他們都說無人生還。”
“真的無人生還嗎？未必吧。”
九家族，雖然總的利益一致，可某些事上...
也會爭得頭破血流。
大家都是支柱家族，憑什麼你是老大。
蘇羽眼神一亮。
當真？
等待的人會有好東西啊。
蘇羽旋即表態。
“我明白了家主。”
“屆時...我保證，能出來的人隻有我。”
韓業拍板：“好！”
夠狠辣。
韓家不止進去慕靈一人，但生死搏殺間，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，需要一個殺神，哪怕其他人犧牲了也無所謂的狠人。
慕靈，就很合適！
蘇羽也很滿意。
本想著進去之後，就直接帶人突入人王殿...顏靈兒的矢量穿梭月印，已經能擊穿數百裡的空間障壁，帶人從遠處直擊人王殿...如今，再等等。
韓業道：“諸位，準備一下，我們這就出發！”
艾莉婭幾人偽裝成了蘇羽的侍女。
禦獸空間被諾彌亞破開一道縫隙後並未修複，似乎...當超出“寂滅”狀態承受的閾值後，就不會再複原。
就像薑懷仁說的那樣。
並非不死。
承載是有限度的。
好處就是，
幾位女士能鑽進禦獸空間之中。
艾莉婭等人怨聲載道，真不想待在黑咕隆咚的禦獸空間，最終為了大局勉強同意。
韓家也聚集了一批力量，趕赴塵封魔窟。
......
帝都，永劫魔窟。
被毀掉的天雪關和山巒早已無法認出曾經的模樣。
巫馬明坐在一塊兒礁石上，望向遠方。
夏庭恩走來道：“李家那邊...要提前開啟人王殿。”
巫馬明抬眉：“哦？”
“他也去了，對嗎？”
夏庭恩點頭：“嗯。”
慕靈。
兩人追查慕靈的身份許久，再加上莫千衍身死道消後，殘留的靈魂記憶碎片被巫馬明捕捉到，從而確認了慕靈的身份。
“他從神域歸來，似乎並沒有...”
“想成為‘人王’。”
夏庭恩輕笑道：“是啊，因為，他不是名為執念的傀儡。”
“你是在笑我嗎？活在一個執念之中。”
“不，我們都一樣。”
是啊。
都一樣。
“滅罪血陣，在你手裡對嗎？”
巫馬明輕輕頷首：“對。”
“老莫最後留下的東西，獻祭了數百萬人命，以及塵漠魔窟億萬計的妖魔，它們的鮮血填滿了陣盤。”
“雖然老莫一直反對我這樣做...”
夏庭恩道：“你心裡也動搖了，對吧？”
“你覺得人類不可能贏，又覺得李氏人王做的太過軟弱...你要拿現存的全部人類的性命和萬年來的神魔賭上一局。”
“但他不這麼認為，他覺得自己能贏，絕不會輸。”
巫馬明眨了眨眼。
是啊。
蘇羽並不認為自己會輸。
所以他拿到的是交響詩。
而我拿到的是天星劍。
“但不管如何，我會跟你一同走到最後。”
蘇羽想當天下的王。
我們的夢想卻沒有那麼宏大，隻想成為人族的王。
巫馬明回眸：“生命是平等的，但也是不平等的。”
滅罪血陣，若施術者的力量超越了神魔，觸及生命的原始起源，就能以自己的生命交換被血陣滅殺的生靈。
“我有預感，這次蘇羽回來...”
理想的碰撞，必有一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