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3章 非得臟我的手嗎?(1 / 1)

趁著宋紓言被淩虐的鬼哭狼嚎,宋紓慎偷偷挪動身體,想往外爬!

宋紓餘眸光一閃,俯身抓起一塊金疙瘩,毫不猶豫的砸斷了宋紓慎的鼻梁骨!

鮮血濺在了宋紓餘的臉上,他勾唇,笑容顯出猙獰的模樣,而後轉身,將金疙瘩砸在宋紓言的嘴巴上!

“啊——”

“啊——”

歇斯底裡的慘叫聲,隨著血沫橫飛而響徹廳堂內外!

兩位叔公雙腿軟得根本站立不住,如同爛泥似的癱在了地上!

而太叔公兩眼一翻,當場昏厥!

宋紓餘眉眼冷淡,絕情狠辣,“管家,找府醫過來,把老頭子弄醒,讓他好好體會宋家的顏麵是什麼。”

“是!”

管家遵令離去。

宋紓餘偏頭看向兩位叔公,發現那二人竟沒出息的尿褲子了,尿液的惡臭味兒,熏得他直皺眉!

四個少女連滾帶爬的縮在角落裡,驚恐的眼淚簌簌掉個不停,卻又不敢哭出聲音。

很快,府醫趕來,給太叔公紮了兩針,又掐了下人中,老頭子便悠悠轉醒了。

迎上對方如見惡鬼似的驚懼眼神,宋紓餘薄唇勾起陰蟄又滲人的笑,“看著太叔公,要是暈了就紮針,紮到清醒為止。”

府醫躬身應下,指間撚起一根銀針,對準了老頭子,隨時準備下針。

太叔公終於認清了現實,急著想要搬救兵,“快,快請老夫人過來!”

瘋批不可控的宋紓餘,如今隻有他的祖母能壓製住了!

然而,廳內的人,不論管家,還是宋離,亦或府醫,全都無動於衷。

宋紓餘大手一鬆,扔了染滿血漬的金疙瘩,管家立刻奉上帕子,他一邊擦手,一邊笑著說道:“非得臟我的手,非得擺姿態,做我的主,是吧?我爹還沒訓我呢,你們又算個什麼東西?若單單想充長輩,求我幫忙,倒也罷了,我也懶得計較,可你們偏偏不知死活,舔著臉上趕著來觸我的逆鱗!怎麼,春日宴的教訓,不夠讓你們引以為戒嗎?我宋紓餘的心頭寶,是你們這些陰溝裡的爛貨有資格貶低謾罵的?長了嘴不會說話,那就縫起來,永遠不要說了!”

“紓,紓餘賢侄,我們錯了,你,你放過我們行不行?”

“堂兄,求,求你饒我,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
“嗚嗚……饒命啊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求饒聲聒噪異常,宋紓餘按了按耳朵,“太吵了。”

管家立即撿起宋紓餘擦過血手的臟帕子,分彆塞進宋紓慎和宋紓言的口中。

見此,兩位叔公慫得趕緊閉上了嘴巴,再不敢發出丁點兒聲音!

宋紓餘視線橫過來,老頭子心中膽寒,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靠,乾枯的雙手死死抓著椅子扶手,臉色慘白,上下嘴唇不停的打顫,“你,你想,想怎麼樣?我,我也是為,為你好,你不聽就,就算了……”

“為我好?嗬,究竟是為誰好呢?”

宋紓餘看著這群自私、虛偽、無恥的同族血脈,猶如瀕死的牲畜般,垂死掙紮,貪圖苟活,他眼裡的譏諷濃如稠墨,“我爹是族長,宋家的顏麵,我自然要維護的。太叔公,你年紀大,輩分高,就算做不到德高望重,隻要安分守己,我也是願意敬你一尺的,但你偏偏是非不分,助紂為虐!宋紓言賣官鬻爵,觸犯國法;宋紓慎強占土地,淩辱民女,逼死人命!太叔公你說,到底是誰在辱沒宋家的顏麵?犯下如此大案,遽然還妄圖以長輩的身份,命令我徇私枉法?怎麼,是等不及想被抄家滅族了嗎?”

太叔公臊得老臉沒地兒擱,訥訥的小聲說:“我,我不知道這倆兔崽子犯下這麼大的案子,以為就是些許小事。”

“所以啊太叔公,人老了,糊塗了,就好好呆在府裡頤養天年,莫要多管閒事!至於我的婚事……”

宋紓餘染血的俊容,晃蕩著邪佞的笑意,“除了我祖母和父親,誰都做不得主,誰都不得說三道四!否則……”

他突然沒了下文,可老少幾人皆不寒而栗,嚇破了膽,他們看著如同魔鬼般的宋紓餘,不明白素來溫文有禮的國公府二郎,為何從春日宴起,便突然變了一個人,嗜血如殺神!

這時,宋離開口道:“主子,您出來很久了,穆師爺還等著同您稟報公務呢。”

“穆師爺”三個字,仿若一個開關,一下子便關上了宋紓餘內心深處瘋狂滋長的欲毀滅一切的衝動!

於是,所有人都驚奇的發現,宋紓餘的神色,幾乎在瞬間回歸正常,甚至還表現出了明顯的急切,“對,我還要給穆師爺帶些點心回去呢,不能浪費時間。”

管家暗暗鬆了口氣,輔助宋離進一步轉移宋紓餘的注意力,“二公子,今日廚房采買了新鮮的山楂,要不要做上幾串糖葫蘆,一並帶給穆姑娘嘗嘗?”

宋紓餘不消思考,直接點頭,“要的,快去做!”

管家心裡的大石落了地,步履輕快地出了廳門。

小主子很久不曾失控過了。

自從與穆青澄重逢後,宋紓餘的情緒,控製的愈來愈穩定。春日宴發作了一次,是因為有人欺辱穆青澄,也正是因為穆青澄在場勸阻,才未曾釀出血腥之禍。今夜,這些宋家人不知死活,又觸了宋紓餘的逆鱗!

還好,宋離適時的搬出穆青澄,化解了宋紓餘陰暗的殺戮之心!

作為看著宋紓餘長大的管家,把宋紓餘當作親孫子疼的管家,他隻希望宋紓餘能娶到心愛的姑娘,能走出過去的陰霾,餘生平安喜樂。

而冷靜下來的宋紓餘,令府醫給宋紓言和宋紓慎治傷。

兩位叔公麵上一喜,還以為宋紓餘高抬貴手了,誰知,宋紓餘緊接下令:“宋離,將他二人暫押國公府,待明日一早,命劉恒派人,將宋紓慎押往河陽縣府治罪!宋紓言,則由府裡的護衛,押往吏部,交給孫尚書公事公辦!”

話到此處,他頓了頓,複又笑了開來,“堂兄和堂弟作奸犯科,因族長不在京城,便由耆老作主,施以家規處置,才落了一身傷,對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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