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著陰(1 / 1)

倒鬥 平川 1193 字 4天前

我當時嚇屁了!

全然忘了馮爺的叮囑,下意識就叫出了周伶的名字,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,隻見周伶白眼一翻,軟綿綿就倒了下去!

“伶……”

險些又叫了一聲,我立即閉上嘴巴,然後連拖帶拽的抱起她,死命的朝外頭跑去。

或許是跑的太快,呼呼寒風不斷地吹拂在耳畔,隱約間,似乎還夾雜著一種淺淺的嗚咽,聽的人汗毛炸起,脊背發涼!

“艸xx!”

“x你血x!”

“我xxxxxxx……”

小時候村裡老人講,碰見臟東西、鬼打牆之類的,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罵人。

於是我邊跑邊罵,邊罵邊噴!

十幾年來聽過、說過的惡毒臟話,一股腦全被我噴了出來!

結果沒有用。

這玩意和臟東西不一樣,特麼的臟話免疫……

甭管我罵的多難聽,噴的多猛烈,涼冷的氣息,卻始終在追著我!

仿佛一張冰寒徹骨的蛛網,從後腦勺開始,一點點束縛到了全身。

我越跑越費力。

胸口就像壓了塊大石頭一樣,憋悶的要命!

而且不知道從啥時候開始,我已經不是在跑了,是倚靠著隧道壁,一點點的往外挪騰。

以往總聽人說,人走不動的時候,腿會像灌了鉛一樣重。

當時覺得誇張。

可如今才明白,真不是虛說啊!真就跟兩個大鉛塊子綁到腿上一樣!

而且每邁出一步,似乎就會沉重一分……

萬幸的是,這玩意和鬼打牆也不一樣,不會走來走去,都在原地轉圈。

我咬牙強撐著,終於穿過了六米橫井。

就這時,兩束燈光搖晃著照射過來。

是長海叔他們!

可算見著救星了!

我腿腳一軟,當場癱歪在了原地。

“川子!”

長海叔大喊,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近前,並從我懷裡接過周伶,小平頭緊隨其後,搭住我的臂膀,攙著我回到了主墓室裡。

馮爺見周伶暈了,便連忙掏出他那個裝酒的保溫杯,擰開蓋子喂周伶喝了一口,完後他又將杯子遞給了我。

說也奇怪。

還不等喝,我隻聞到酒味兒,滯阻的呼吸就通暢了不少。

我立刻猛灌了一大口。

辛辣的酒漿刮過喉管,有如一道火線,直墜胸腹,緊接著,酒氣便化作一股熱勁衝上了腦門兒,並一點點的,擴散到全身。

寒氣被驅散,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。

然後我咂咂嘴,發現酒香中似乎有股淡淡的艾草香氣,感覺還挺好喝的。

這空檔,周伶也蘇醒過來。

見她還有點萎靡,馮爺就又叫她喝了幾口酒。

很見效。

周伶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了不少,當然也不排除是她喝酒上臉……

“咋回事兒啊你倆?”馮爺問。

我糾結了一下,便道歉說都怪我,因為我不小心叫了名字。

周伶擺擺手讓我不用自責。

她說我就是不叫,她基本也要暈了,還說要不是我在,估計她這會兒已經凍成冰坨了。

馮爺點點頭道:“沒大事兒,就是著陰了,好在你倆都年輕,緩緩就沒事兒了。”

周伶拄著地麵往起坐了坐,然後說:“陰煞這玩意,我聽我舅舅說過一次,沒想到居然這麼厲害。”

“馮爺,這東西怎麼破?”

馮爺想了想,看向我問:“平川,你身上帶沒帶護身符之類的東西?”

“護身符?”我愣住,不明白他為啥這麼問,就說沒有。

馮爺略一點頭,又問:“那你是童男吧?”

“……”

聽他這麼一說,另外仨人便同時朝我看來,搞的我有些臉紅。

“是…是啊,咋啦?”

“嗯,”馮爺深吸口氣,環顧我們幾個:“既然平川是純靠童子身抗住的,就應該不算太凶……”

他抿起嘴,琢磨了兩秒後說:“公雞!”

“公雞應該可以,找三隻大公雞吧!”

“公雞?”

長海叔皺著眉問:“馮爺,平川不是童子麼?那要不試試童子血?我聽說童子血能……”

沒等他說完,馮爺便搖了搖頭道:“童子血是破邪的,破陰不行,必須得活公雞探路!”

“可這大晚上的,上哪搞活公雞去啊?”

“哼!”

馮爺麵色一沉,從牙縫裡蹦出來一句話:“就是偷!也得偷三隻回來!”

……

關於陰煞,後來我曾跟好幾個人交流過。

其實這東西不全是封建迷信,也有科學角度的說法。

ZN大學一位章姓老教授曾告訴過我,所謂“陰煞”和“著陰”,大致是三方麵原因造成的。

即磁場、微生物,以及人的心理作用。

他說在某些磁場不穩定,或陰暗潮濕的環境裡,人會自然產生恐懼心理,進而導致血壓、心率等方麵的不正常,而這些地方,又容易滋生黴菌和微生物,影響人的呼吸係統,從而導致人在遭遇陰煞後,出現憋氣、胸悶甚至暈厥等不良反應。

所以這個時候,最忌諱開口講話,否則會加劇環境對呼吸係統的影響。

而烈酒有殺菌功效,因此喝了酒後,我跟周伶就逐漸恢複了過來。

這咋說呢?

章教授的理論有的地方通,有的地方也不通,究竟是科學還是玄學,仁者見仁,智者見智吧。

不過這裡可以給各位分享一個小妙招,這個小妙招是後來一位有修行的先生教我的。

就是一旦你到了某個環境中,如果莫名的感覺不舒適甚至恐懼,最佳選擇是立刻離開。

記住,彆頭鐵,更彆好奇。

好奇害不死貓,隻會害死你自己。

但如果有某些原因導致不能離開,就集中精神,掐太陽印或握固印,誠心持誦雷祖聖號,相當管用!

真的,彆不信。

老祖宗上千年的信仰,不是一兩句二百年不到的“賽音絲”言論能輕易駁斥的。

另外也彆去信什麼反對辟謠的說法。

那說法我聽過,就特麼純純扯大淡,居然還拿書店裡買來的某部經典說事兒,我說這就是沒文化,都特麼是閹割了N次的版本了,但凡有點用,也不至於一點用沒有……

……

搞雞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困難。

畢竟山穀外不遠就是峪口村,此時還不算太晚,好些農戶家裡還亮著燈。

馮爺隻敲了幾戶人家,就買到三隻五彩大公雞,年頭都不短,雞爪子特彆壯實,而且其中一隻還長出了雞鐙子。

不過有件事比較怪。

就是那晚進村的時候,村裡好多狗叫的特彆凶,有一隻沒拴著,還追著我們叫了好長時間,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著陰有關,總之挺邪門兒的。

回到窪地,時間剛好九點半,長海叔他們也已經搞來了其他幾樣東西。

分彆是黃米、粗鹽、火把以及燃燒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