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郝潤也是急眼了,掐著三隻茶杯就拍到了桌子上,生化武器濺的到處都是。
得虧我躲得快,不然指定崩我一臉。
她強忍著作嘔問:“陳爺,可以了麼?”
我趕忙跑屋裡去打水,但端著水盆出來的時候,卻發現院子裡來了個熟人——豐曉梅。
就見把頭朝豐曉梅指了指:“去,上去揍她。”
“十分鐘,能把她撲到,算你過關!”
這話一說出來,郝潤還好,隻是有點猶豫,但豐曉梅臉都白了!
她立即跑到豐自橫身邊:“爺爺,不、不能先給她洗洗麼?”
豐自橫也有些膩歪,正要說話。
卻見郝潤一攥拳頭,大聲說:“小梅姐,對不起了,你不用客氣!”
……
那天上午。
郝潤衝上去,一個照麵就叫豐曉梅踢飛了,飛出去兩米多遠,還是臉著地。
而後連續被踢飛幾次,郝潤摔的人都打晃了,正要再往前上時,身子一軟,當場昏了過去。
我感覺這就行了。
畢竟郝潤怎麼可能打的過豐曉梅?敢往上上就已經相當不錯了。
可把頭奪過我手裡那盆水,直接就把她給潑醒了。
又被踹倒幾次後,郝潤就完全站不起來了,隻能趴在地上,一邊哭,一邊朝豐曉梅那頭爬。
到最後,把頭還是心軟了,說算她過了。
而後他扔給我一把鏟子。
他告訴我,接下來一個多月他有事要辦,五裡鎮範圍內有個能乾的點子,在他回來之前,我和郝潤要辦妥,這就是他要我辦的第二件事,同時,也是郝潤的第三關。
我點點頭,明白這才是真正的考驗,便問:“把頭,什麼樣的點子,具體在哪?”
不料,把頭竟沒說話,直接轉身走了,留下我在原地乾瞪眼。
……
墓怎麼找?
不知道。
彆看我那時已經下過親王級彆的大坑,還在文化市場學習了兩三個月。
但對墓葬風水,基本上還是一竅不通的狀態。
諸如《葬經》、《撼龍經》、《葬法倒仗》、《催官》、《人子須知》、《水龍經》、《地理五訣》等曆朝曆代的風水要著,這些我當時全看了,結果根本就看不懂。
這個東西,想學會必須要有師父帶你,至於自學成才,嗬嗬,吹牛逼!
彆不信。
就拿《撼龍經》來說,裡邊有一句話:高山須認星峰起,平地行龍有彆名。
這書、這話,肯定不少人都看過。
那我問你,星峰是個什麼東西?
基本沒幾個人能說的出來,因為具體概念,書裡邊壓根沒寫。
即使說得出來,答案大概也是這樣的:星峰是龍脈運行過程中,氣脈在某個位置所形成的,具有不同形狀和特征的山峰,是判斷一個區域風水好壞最重要的依據。
這個答案沒錯,但大家看了,對星峰的印象基本還是模糊的。
這就是關鍵所在了。
因為沒有師父帶你進山,上應天星、下推地脈的實地講解,你就是看一輩子書,也理解不了星峰到底是什麼。
這玩意兒,靠說是說不出來的。
那麼問題來了,既然不能自學成才,還必須要有師父帶,第一代把頭又是怎麼來的呢?
這個問題最開始,還是馮抄手給我解釋的。
其實很簡單,風水師。
彆誤會哈,不是說風水師轉行做盜墓賊。
實際情況是這樣的,古代風水師找穴位,不像大家想那麼簡單,真正的好穴位,一個專業風水師一輩子,也就是能點出那麼幾個而已。
一方麵是要進山順著脈走,另一方麵是要看主人家的八字扛不扛的住。
好不容易,點到一個,一看,千八百年前就有主了……
職業風水師不會動這歪心思。
一方麵是損陰德,一方麵是風險高,還有一方麵,是現代值錢的大部分陪葬品,古代並不怎麼值錢。
古代金銀才是硬通貨,而隻要穴位點到,事主家給的金子,絕對比墓裡能出的要多的多。
風水師不動,誰來動呢?
大家回憶一下,看港台僵屍鬼片,那些道長身邊是不是都得跟一兩個小徒弟?
沒錯,這個小徒弟,就是第一代把頭。
但準確的說,是第一代專業賣點的眼把頭,因為他們自己也不乾,而且最開始的時候,都是實在缺錢了,才大著膽子跑出去賣點。
可古代盜墓賊多是官盜,民盜遠沒有現在這麼普遍,所以很多時候,賣點也特麼的不好賣。
那怎麼辦?
找可靠的人,讓他組隊去乾,事後再給自己返點,而這個可靠的人,才可說是真正意義上的初代把頭。
他們乾來乾去,一點點的,也就逐漸入門了。
抱歉哈,解釋的可能有點多。
說回我們。
那段時間,我真是一摸兩瞪眼,感覺把頭對郝潤不是最狠的,對我才狠。
我現在連探針都沒有,就一把鏟子,五裡鎮再小他也是個鎮啊!
這叫我上哪找去?
但沒有頭緒也不能放棄,閒著也是閒著,博古通墓法!
一個多星期後。
這天,我正窩在炕上看書,郝潤撩簾走了進來,她之前被揍的不輕,還沒徹底恢複。
“平川,有頭緒不?”
我點點頭:“嗯,有點吧。”
其實我特麼一點沒有!
但當著郝潤的麵,說沒有等於說自己不行。
我是男人,我必須得行!
不過長時間看書,我也有點腦仁疼,郝潤一搭話,我所幸合上書本,點根煙冒了起來,打算看會美女緩解緩解。
郝潤是真俊啊……
大眼睛、高鼻梁、白皮膚,雙胞胎還鼓鼓的,正兒八經的山東大妞兒,看著看著,我就看呆了,就把她給看不好意思了。
“你老看人家乾什麼……”她扭捏道。
我臉不紅氣不喘,隨口便說:“沒有,我沒有在看你,我是在發呆、犯愁。”
她一愣:“不是有頭緒了麼?”
“有是有,但這不是還得深入研究麼?這個最費腦子了,搞的我腦子蒙蒙的……”
郝潤皺了皺眉,點點頭不疑有他。
忽的,她似想起來了什麼,便說:“對了平川,剛剛我在外頭曬太陽,聽一個老奶奶給孫子講故事,挺有意思的,要不講給你聽聽,幫你換換腦子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