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章 計劃趕不上變化(1 / 1)

倒鬥 平川 1131 字 4天前

認識?

不應該啊……

我出來混,滿打滿算也才半年多點兒,認識的女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,到現在她們跑的跑、死的死、放羊的放羊,還有一個抹的黑頭土臉,正在旁邊給我鋪床……

可是要說不認識,那為我為啥又會覺得熟悉呢?
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。

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,我越發感覺自己判斷沒錯。

這女人,我肯定是見過!

隻不過這一時半會的,想不起來了。

於是我繼續偷看,心裡期待著她快些摘掉麵巾。

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我越是這麼想,她就越是不摘,搭帳篷、搬東西、聊天……甭管乾什麼,麵巾和墨鏡,始終都戴在臉上。

就好像她知道我在偷看,存心不給我看一樣。

這時,一顆煙遞到了麵前,我一抬頭發現是馬哥。

“走啊平川,咱倆抽根去!”

“昂……?哦,好。”

來到窪地上方,我明白馬哥這是有事兒要說,便問他怎麼了。

“平川,等這趟活完事兒,你打算分刀疤多少錢?”

我一愣,不明白他為啥忽然說這個。

當然到目前為止,我也還沒顧上考慮分成的問題。

“啥意思啊馬哥?”

馬哥點著煙猛嘬了兩口煙,緩緩皺起眉頭道:“剛才那個那日蘇,勸刀疤反水來著。”

“反水?!”

突如其來的一句話,驚得我差點連煙都沒夾住。

緩了緩神,我趕忙問:“咋說的?”

“十萬,美刀。”

馬哥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一起:“剛才那日蘇問刀疤想不想掙筆大錢,刀疤就問大錢是多少錢,然後那日蘇說了數,並說要是想掙,就今晚守夜的時候,夾支煙在耳朵上,姓林的會告訴他怎麼做。”

我乾咽了口唾沫,又問:“那、那疤叔他……”

“沒表態。”

馬哥搖了搖頭,完後長長歎了口氣道:“好在你當初留了個心眼,告訴我彆在刀疤麵前說蒙語,所以目前他還不知道咱知道這事兒。”

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,當時我真慌了,慌得一批。

因為沒表態,就等於沒拒絕。

按當時的彙率,十萬美刀就是八十多萬,雖然這錢我也掏的起,但論財力,我們怎麼可能拚得過林文俊?

一想到這,我腦子裡直接出現了刀疤耳朵上夾著根煙,和林文俊“密謀”的畫麵。

如果他真反水了,那簡直是大大的不妙啊!

雖說打從進草原到現在,我們一直都沒見刀疤出過手,但看那日蘇的態度就知道,這貨絕對是個凶名赫赫的狠人,否則那日蘇他們不至於慫的跟綿羊似的。

毫不誇張的說,馬哥我倆現在還能蹲在這冒煙,應該很大程度上都得感謝刀疤的威懾力……

抬頭看向窪地,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。

計劃趕不上變化,我本以為自己能先下手為強,卻沒想到,姓林的吊毛不但比我更先下手,而且還是這麼簡單粗暴的一手。

真特麼損啊!

那一刻,我深深體會到了什麼是有錢人。

所謂有錢人,並不在於他具體有多少錢,而在於和我比起來,他們更清楚,應該怎麼去運用手中的錢。

“平川,”馬哥扶住我的肩膀說,“我看刀疤你倆話還算多,要不試試破財免災吧,咱現在,是真不能沒他呀。”

我舔了舔嘴唇道:“馬哥,我不是舍不得掏錢,但咱們加錢,姓林的肯定也能……”

“不,平川,你沒明白。”

馬哥打斷我說:“以前姚師爺,跟我說過這麼一句話:有錢人雖然有錢,但有錢人也有個毛病,就是在他們眼裡,任何東西都有價兒,刀疤人不傻,我覺得隻要你把這道理,跟他說明白,應該還是有很大希望能穩住他的!”

聽到這話,我眼珠滴溜溜一轉,瞬間納過悶兒來。

是啊!

錢可以花,但冤大頭不能當,這是有錢人的通病。

所以甭管十萬還是二十萬,刀疤反水這事兒對林文俊來說,肯定都是有上限的。

而一旦刀疤的胃口超出了他的上限,那除非他當場點錢,否則就他算答應了,最後也絕對不可能兌現。

反觀我們就不一樣了。

我們屬於買命,隻要能活,那就可以沒上限!

山重水複疑無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,我瞬間心情大好。

想到馬哥說這話出自姚師爺,我脫口便道:“馬哥,姚師爺看問題還真是透徹,他長啥樣,帥不?”

“咳……”

馬哥頓時神色一僵,撓了撓頭說:“老姚都四十多了,啥帥不帥的,就那樣兒,一般人兒吧……”

當時我對姚師爺產生了強烈地好奇心,在我的想象中,這人就算是不帥,肯定也會很有派頭兒,最起碼不會比蔣明遠、假孟老大他們展現出來的氣質差。

可萬萬沒想到,後來我真見到他的時候,簡直是大跌眼鏡。

不過這個不著急說,以後會告訴大家。

回到窪地,一股誘人的肉香恣意彌漫著,林文俊他們支起了烤爐,正在巴比叩。

我忍不住感慨:有錢就是特麼好……

這群家夥九輛車,有三輛拉的都是給養,而且車上安裝了車載冰箱,不僅有冷凍肉,還有西瓜、酒水飲料什麼的。

而一見我回來,立刻就有個姑娘轉身站了起來,並揮著手嗲嗲的喊:“嗨!帥哥,要不要過來喝一杯呀?”

我湊!

這一轉身,好懸沒亮瞎我兩隻眼睛。

她外頭穿的是件素麵的蒙古羊皮袍子,咧著懷沒係扣,而長袍裡頭,居然隻有上下兩件小衣服,還是黑色蕾絲的,這大晚上的,難道她不怕冷麼?

此外再加上她尺寸渾厚,揮手的幅度也大,當場就給我來了一陣水波蕩漾。

實話實說,我長這麼大,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這種畫麵。

雖然搭救郝潤那天晚上,我多少也看見來著,但當時她昏迷了,那對鼓鼓的雙胞胎也完全是靜態的,沒有這種“扽唥扽唥”的、叫人眼暈的感覺。

但我隻看了一眼,目光就挪開了。

倒不是我意誌力有多強,而是這人旁邊坐的,恰恰是就那個麵巾女。

當時她正勾著手指,在開一聽可樂。

噗呲——

拉環拉開,女人抬手摘去墨鏡掛在領口,而後又輕輕扯下麵巾,一副俏麗的容顏,便在我視線中一點點清晰開來。

我不自覺地,就愣住了。

居然是……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