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5章 多疼她幾次,她哭累了,就好了(1 / 1)

春色滿棠 糯米紫 1632 字 4天前

“睡覺。”

蕭遲沒理她的話,抱起她就往床上去。

薑心棠身子在蕭遲臂彎中輕如浮葉。

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摟蕭遲的脖子,或攥住蕭遲胸口處的衣袍,隻用一雙略帶薄霧的眼睛,冷淡地看著蕭遲,似對他沒有任何感情了。

蕭遲幾大步就到了床前,掀開帳子,將她扔到床上後,就開始解自己腰間的蹀躞帶。

他身子高,體魄好。

杵在床前,壓迫感十足。

解腰帶的動作,更是性張力拉滿。

可薑心棠依然無動於衷,那雙原本隻是略帶薄霧的眼睛,如今已是淚盈盈地將蕭遲望著,像是已經被蕭遲欺負慘了的模樣。

蕭遲解腰帶的動作滯住。

換成以前,蕭遲可不會慣著她。

她這副模樣,他最想欺負了,掐住她下巴就能吻上去,管她哭不哭,她在他身下,本就沒少哭。

多疼她幾次,她哭累了,就好了。

可如今,蕭遲對上她這一雙眼,就對她強勢不起來。

他深吸口氣。

“本王答應了你可以不理我,但沒說你能拒絕本王歇在這。”他語氣依然冷硬,但氣勢收斂了兩分。

薑心棠不說話。

隻靜靜地繼續把他看著,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兒,但她倔強憋著,沒讓淚水墜落。

蕭遲再次深吸口氣。

解開的蹀躞帶快速重新係好。

“行,我走。”他無奈,壓下燥火,轉身往外走。

走了幾步,想起一事,回頭問她,“你母親求到我這兒,想入宮見你,要不要見?”

薑心棠愣了下,沒有馬上回答。

半晌後,才道:“不見。”

又說:“那孩子還好嗎?”

她指撿來那個孩子。

她入宮後,形勢不定,她又沒真想要當這個皇後,所以一直沒有讓蕭遲把那孩子帶入宮來。

“在王府養著,哪能不好。”

蕭遲不知道那孩子怎樣。

不是他的種,他才不會關心。

自從薑心棠入宮後,他就沒見過那孩子。

沒有什麼事的話,養著那孩子的那些奴仆,也不會來向他稟報什麼。

但孩子是薑心棠撿回來的,他就算沒過問,那些奴仆也不敢怠慢,會好好養著。

沒向他稟報什麼,就定是沒什麼事,那孩子很好。

“你什麼時候方便,把他送入宮來給我。”既然是她撿回來的,自然要跟著她。

她餘生注定是要在這宮裡度過的了,自然要把那孩子也送進宮來。

蕭遲沒理她,直接走了。

他一走,薑心棠才把眼淚抹去。

方才拒絕蕭遲,拒絕得堅定,可蕭遲走了,她心裡又空落落的,覺得難受。

在床上輾轉了許久,才睡了去。

第二天蕭遲回了趟國公府,找他母親,讓他母親找個嬤嬤教導、敲打溫淑寧。

溫淑寧不求到他這兒來,他都把三叔一家給忘了,求到他這兒來,他就必需管管這事。

畢竟薑心棠現在是皇後,溫淑寧是皇後生母,言行舉止影響皇後尊容和顏麵。

薑心棠若舍得這個母親,他直接殺了,事情就簡單多了。

但他昨夜問薑心棠要不要見她母親時,她明顯遲疑了。

遲疑就是心裡或多或少對這個母親還是在意的,若完全不在意,她不會遲疑,直接就會說不見。

若換在以前,溫淑寧鬥膽求到他這兒來也沒用。

這個母親對薑心棠不好,且愚蠢,他不用詢問薑心棠,就直接不會讓溫淑寧見薑心棠。

但現在薑心棠身份不同,他得搞清楚這個母親薑心棠還想不想要,想要的話,就得敲打調教好,彆丟了皇後的臉,也彆愚蠢到將來被人利用,對薑心棠不利。

蕭遲還問起了薑心棠的弟弟,也是他最小的堂弟。

“那孩子倒是乖巧,課業也不錯。”大長公主向來不待見三房,三房那幾個小蝦米也不值得她去待見和關注,但她操持國公府,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。

“你祖父不喜歡你三叔,連帶著也不大喜歡那孩子,但到底是國公府血脈,你三叔不成器,不能讓那孩子將來跟你三叔一樣不成器,到處丟國公府的臉。”

大長公主慢條斯理喝茶,“避免那孩子跟著他那對父母學壞,你祖父一直把他送去書院念書,很少回來。”

怪不得他回京兩年多,除了年節,從未見過這個小堂弟,更從未見過薑心棠與這個小堂弟接觸。

從他母親院裡出來,蕭遲在快出國公府時,碰到蕭廷文。

蕭廷文剛從外麵喝酒回來。

如今他的繼女成了皇後,他跟著揚眉吐氣,巴結他的人甚多。

蕭遲自從自己立府,就鮮少回國公府,蕭廷文驟然看到這個大侄子,愣了愣。

但很快就回過神來,主動上前打招呼:“阿遲。”

他衣著鮮亮,腰間假模假樣地帶著佩劍,走路都自以為有了氣場。

蕭遲則一身玄色金線繡雲紋長袍,低調不張揚,立在背光處,腦海裡浮現起當初薑心棠被蕭廷文送給老尚書,落水被他命人救起時的蒼白破碎麵容。

但麵上,他淡笑,“三叔這是去哪了?”

蕭廷文立即說他去醉仙樓喝酒了,誰誰誰請的他,此人要向蕭家投誠,要永遠擁護蕭家。

蕭廷文此舉是在告訴蕭遲,他在幫蕭遲拉攏黨羽,他如今是皇帝的嶽父,還是對蕭遲有幫助的人。

可蕭廷文根本不知道,他所說的這個人,是蕭遲的敵黨。

人家是打入蕭家內部,想打探消息來著。

不過蕭遲沒點破,反倒是誇了蕭廷文一通,鼓勵他繼續與那人結交,還讚蕭廷文帶佩劍有精神氣。

蕭廷文覺得大侄子今天這笑容特和善、說的話也特彆中聽,連連說他一定會為家族儘力,不給皇後丟臉。

蕭遲走了。

回到王府,手下遞了一封信給他。

南昭王送來的。

年初,南昭王請旨入京麵聖,被太上皇駁回後,他又上了幾份折子要求入京。

蕭遲是男人,有私心,不想南昭王來見薑心棠,也屢次駁回了南昭王的請求。

但他知道,南昭王其實已經到了京外。

若是薑心棠沒有入宮,南昭王可以直接易容入京,悄悄見薑心棠。

但薑心棠如今入了宮,南昭王到了京外,還是得送信給蕭遲,隻有得到帝王恩準,南昭王入京,才有可能入宮見到薑心棠。

蕭遲本是不同意的,但想到薑心棠與他鬨…

出於想哄薑心棠,及其他考量,蕭遲命人送信出京,同意了南昭王入京。

兩日後,蕭遲入宮,把撿來的孩子送入宮去。

薑心棠許久沒看到這孩子了,抱著他,很是開心喜歡。

孩子和大黑狗都還記得薑心棠,大黑狗蹲在薑心棠腳邊,親昵地蹭著薑心棠的小腿。

薑心棠騰出一隻手,撫了撫大黑狗的毛發。

撫養孩子的乳娘告訴薑心棠,孩子已經會坐,而且坐得很穩了。

薑心棠就把孩子放到軟榻上,拿了小蕭唯小蕭暮的玩具陪孩子玩。

蕭遲在旁邊逗自己的兒子閨女。

逗了一會說:“你如今身份不同,這孩子放你身邊,得有個說得過去的身世。”

“就說是我家鄉那邊親戚的孩子,父母雙亡,我見其可憐,就認做義子,養在身邊。”薑心棠再一次不需要蕭遲給她安排,就自己把孩子的身份安排好。

安排完,她如上次那般,詢問蕭遲,“王爺,孩子身份這樣安排可以嗎?”

還是王爺?

聽她蕭遲蕭遲地喊,聽習慣了,現在聽她喊自己王爺,蕭遲怎麼聽怎麼不順耳。

但還是說:“可以。”

“孩子的名字我也想好了,叫薑律。‘嚴於律己,寬以待人’的律。”薑心棠這句說完,沒問蕭遲可不可以,因為孩子身份安排好,叫什麼名字關係已經不大,叫什麼都可以。

蕭遲果然沒反對。

他沒走,薑心棠不好一直跟孩子玩,事說完,讓乳娘把薑律抱下去。

但蕭遲還是微有不滿,逗著自己閨女說:“那孩子有什麼好,自己有兩個,還不夠你稀罕?”

“不是好不好的事,那孩子我既撿了回來,就有責任養好他。”薑心棠母愛爆棚。

蕭遲不與她理論這個,多養個孩子罷了,又不是養不起,也有足夠的人手,不會累著她。

他讓乳娘把兒子閨女也抱下去。

殿內嬤嬤宮婢也皆自覺地默默躬身退出去。

蕭遲起身到鳳鸞椅上坐下,雙腿自然舒展地打開,拍了拍自己右腿,看薑心棠,“過來。”

薑心棠不過去,“王爺還有事?”

蕭遲故意拿出一封書信,“孟梁安要入京來看你。”

安安姐的信?

薑心棠眼睛一亮,立即就過去拿信。

蕭遲卻手舉高,往後。

薑心棠傾身去搶,當即被蕭遲掐住纖腰往下摁。

信薑心棠搶到了,但人也坐到了蕭遲腿上。

她要掙紮起身,蕭遲鐵臂微一收,就將她困緊在了懷中,唇附到她耳畔,“彆動,信就給你看。”

薑心棠不情不願沒動了。

蕭遲把信給她。

不是孟梁安給她的信,是南昭王請求入京的信。

但這同樣讓薑心棠興奮,南昭王入京,孟梁安肯定也會跟著一同入京的。

“不許不理我,我就同意他們兄妹入京。”蕭遲誘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