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隻是覺得高延宗親自送王芝悅離開不太合理,他肯定知道王芝悅存在違法犯罪的行為,卻還將她送走,到時候肯定會追究他的責任。”
江一鳴說道:“我倒覺得,王芝悅不一定在高延宗的車上。”
“您意思是,我們追查的方向偏了?”
唐光勇說道。
“很有可能,我接的那通電話,不是提醒我的,更像是迷惑我們的。”
江一鳴說道:“你和張訓軍立即與省公安廳聯係,對全省所有出口進行設卡攔截,同時與周邊幾個省市做好對接聯係,尤其是有機場的,要請他們協助調查,以防王芝悅從其他機場或者途徑離開。”
“好的市長,我馬上與張局長報告。”
唐光勇說道。
至於高延宗,他們都推測,高延宗仍然在一號車上,他是故意關掉手機,不想接電話的,這樣可以增加迷惑性。
有了這樣的判斷,江一鳴也將消息向楊葆源做了彙報。
“你說的這種可能性很大!”
楊葆源聽到江一鳴的分析後,說道:“這個高延宗,為了掩護他的妻子離開,還真是什麼手段都用上了。等他回來,看我怎麼處理他。”
“他到時辯稱手機沒電了,也不好追究他的責任。”
江一鳴說道:“現在當務之急,是需要加強與周邊省市的聯係,請求他們協助我們攔截和調查。”
“我已經讓張訓軍與省公安廳聯係了,倘若您能親自安排,我想,他們會重視一些。”
“好,我來給他們打電話。”
楊葆源隨即親自打了電話。
到了三點左右,一號車到達機場之後,果然沒有在車上找到王芝悅。
而且司機和秘書都堅稱沒有見過王芝悅。
另一邊。
國家督導組、東江省調查組及義陽市委市政府舉行了新聞發布會。
對外公布了刺五加注射液事件的調查進展以及有關情況。
消除公眾對國內生產的藥物的誤會。
發布會結束後,江一鳴再次接到之前那通陌生電話。
他沒有猶豫就接聽了起來,他想知道對方這次又想說什麼。
“王芝悅向西南方向逃躥,準備通過陸路從雲滇省邊境偷渡出去。”
說完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江一鳴雖然對電話內容表示懷疑,但也不好錯過這個線索,讓張訓軍和唐光勇安排人,朝著西南方向進行調查和追擊。
安排完之後,江一鳴就被楊葆源叫了過去。
“一鳴,我聽說一號車追上了,不僅沒有王芝悅,連高延宗都不在車上?”
“是的,延宗書記的書記在車上,但人不在車上。”
江一鳴說道:“坐在後排位置上的並不是他本人,而是他的秘書王國鋒。據秘書交待,高延宗在高速上與他對調了車子,讓他負責去接高延宗的母親。還將他的手機給帶走了。”
“這個高延宗,他在搞什麼鬼?”
楊葆源眉頭解鎖道:“高延宗的秘書有沒有記住和高延宗對調的車子的車牌號?”
“記住了,根據追蹤,發現車子是朝著西南方向開的。”
江一鳴說道:“而且根據定位,王國鋒的手機也在車上。另外,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,對方說王芝悅通過陸路,向西南方向逃走,準備從雲滇邊境逃離。這個消息不知是真是假,我已經安排人在追蹤了。”
“好,你們務必將人給抓回來。”
楊葆源說道:“我也向省委彙報這件事,對於高延宗擅離崗位,護送其妻子逃離的事情,省委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!”
江一鳴走出房間後,唐光勇在外麵等著他。
“市長,我怎麼覺得,我們警方的調查方向,被人牽引著,根據我的經驗,這種情況下,我們的調查方向往往是錯的。”
唐光勇說道。
“我和你的感覺一樣。”
江一鳴說道:“這輛暴露的車,很有可能是打掩護的。我現在想的是,這輛車掩護的是王芝悅呢,還是高延宗呢?”
“市長,為何會有這種想法,您難道覺得高延宗會潛逃出國?”
唐光勇被這個分析嚇了一跳。
“我隻是有這種感覺。”
江一鳴說道:“畢竟高延宗想要護送他妻子離開,沒有必要把自己搭進去,所以我猜測他並不在這輛暴露的車內。”
“想辦法在最近的高速口,上去把這輛車攔停,查看高延宗和王芝悅是否在車內。”
“好的。”
唐光勇立即協調,請求另外一個省市的公安進行攔截。
但整個程序相當複雜,等確定好方案,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。
等把車子最終攔截下來,已經是晚上六點了。
果真如江一鳴猜想的那樣,車子內並沒有高延宗和王芝悅。
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,江一鳴的手機上收到了新的線索,還是關於王芝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