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滿月呼吸都是一頓,仔細看陸凡身上不光沒有新鮮的血跡,從外套到內襯都沒有什麼灰塵,便知道他應該有所準備,沒出什麼意外和受傷。
她咬著唇說道:
“沒事就好,這種事下回直接給我打通電話好了,沒必要親自過來接我的。
又說她這裡也有阿勇還有李天安排的安保人員,並不會出什麼意外。
江滿月這裡確實沒什麼狀況發生。
或者說,在發生之前,就已經被李天那邊兒察覺,給扼殺在了搖籃中。
與此同時。
王業已經接到了手下打來的電話。
他滿臉的怒意,連身邊新來的保鏢都有些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廢物!飯桶!通通都是吃乾飯的!
彆看他現在還躺在療養院的病床上呢,罵起人來可是中氣十足。
他不光罵還砸呢。
已經擺好的營養餐都被他摔的滿屋子都是。
剛剛的電話就是來給王業報信的。
他那位“好四叔”派了二十多個打手去收拾陸凡,結果武器都沒來得及掏出來,就已經被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關鍵是,這一群人居然沒有一個傷到了陸凡分毫。
這叫他之後的戲還怎麼唱下去。
正發著飆呢,王業的電話響了,他不耐煩的拿起手機,可是在看到電話號碼的時候,還是皺起了眉頭。
但這通電話他不能不接。
於是煩躁的讓幾個保鏢都滾出去,王業沒什麼情緒起伏似得接通了電話:
“喂,爸爸,這個時間打過來是有什麼事嗎?”
電話那頭的王七山比王業的語氣更冷。
分明王業這個兒子受了傷,他卻仿佛已經遺忘了似得。
可王業比誰都清楚,王七山的家主之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。
這件事還是多虧了他。
或者說,是他廢了一條腿才換來的。
但王七山的態度,打破了王業對家人,對父親的最後一絲幻想。
因為電話裡,王七山冷冰冰的說道:
“今天回家來,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以後的事。”
王業一怔,心頭猛地躥上來股子被羞辱的不恥感。
對王七山這個父親,他就算不嗆上兩句,也得陰陽怪氣幾句。
哪知道他還沒開口說回不回呢,王七山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,根本不容他反駁一句。
王業的眼中醞釀著風暴。
父親的這個態度,說明了什麼?
“嗬嗬,這是完全把家主之位視作囊中之物了,完全不考慮是怎麼從兒子的一條腿上碾過去的?,
他知道王七山在外頭玩的也花著呢,也留下了幾個滄海遺珠。
對他這個做出了重大犧牲的長子,反倒沒有後頭的妻子,還有外頭的女人們的孩子好。
是王七山先不認他這個兒子的,那他做兒子的又怎麼能不配合這位父親的“父慈子孝”呢!
王業很不情願,但依舊還是叫保鏢把他打包好,送回去那個他母親死後,就再也沒有回去過的“家”。
一路上,沒人敢惹這位鬱鬱的王大少。
但王業的心情依舊不大美妙。
他想了一路,猜測著王七山把他叫回去究竟是為的什麼事兒。
總不會是為了家主的位子,感謝他的!
王七山沒這個良心。
那為的什麼,他們父親已經很久沒有坐在一起說過話了。
依著王業對這位父親的可憐的那點兒了解,實在猜不透他這回的心血來潮是為的什麼。
“。”總不會是為了王岐應尋仇來的。”
王業涼涼的低聲諷刺道。
他精力不濟,沒再多想便閉目養神起來。
風平浪靜的抵達了王七山的大宅。
誰知道剛進入盤山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。保鏢和司機也麵色不對起來:
“大少,這路上多了許多車……”
不用他們說,王業也從這越開越緩慢的車速上察覺到了。
他睜眼開去又皺起了眉頭。
最終隻不耐煩的說句:“繼續往前開,家裡還能出什麼事兒嗎?!”
說是這樣說的。
但也止不住的在心裡打鼓:聽顧影說,王家現在分成了幾派,內鬥的愈演愈烈,主要是隔岸觀火的和帶頭針對王七山的。
早在王業沒有受傷被人害成廢物前,王家就這麼幾派。
隨著對他這個長子長孫動手的信號一出,家裡現在是鬥得越來越厲害了。
王業想到這個,心中的戾氣就翻江倒海起來:
“什麼家主之位,還不是靠著我這條腿?這些都是我的,全是我的刊!”
車停在了王七山的大宅前。燈火通明,但四下安靜。
顯然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。因為他看見了老爺子的車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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