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業被保鏢攙扶著坐上了輪椅,看了眼邊上熟悉的車駕,語氣鬆動些許:
“一個人送我進去就行,這是老爺子過來了。”王業還當是老家主來給自己主持公道了。
雖然覺得不可能,但心中還是閃過了那麼一絲自己都難以相信的期許。
不過他注定是要失望了。。
剛走進樓裡,就聽著了王老爺子的咆哮聲:“你說不是就不是嗎?”
緊接著又是一陣瓷器摔砸的聲響。
顯然是老爺子動了真火。
沒人敢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摔鍋砸碗的,滋嫌自己命長?
王業沒有冒然的讓保鏢把自己推進去摻合,而是問一旁戰戰兢兢,不知道該不該出聲問好的傭人:
“張姐,家裡來人了?這是怎麼了,老爺子跟父親吵起來了嗎?”
彆看王業不怎麼回到他父親和幾任繼母、情人們來了又去的大宅來,但對大宅這邊的人事任命還是相當了解的。
連上班三個月,壓根沒見過513他的張姐都驚訝了。
不過張姐顯然在上崗之前就被培訓過,不該說的不要說。
王家這樣的人家,可真是跟普通人家不一樣。普通人家看你不滿意,拿錢走了就是了。
可王家?錢給不給還在其次,這家可是能要你命的
張姐來的時間不久,也隻是隱隱約約的聽說過。但她還是不敢多說什麼。
隻是王業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。
衝保鏢點了點頭示意,保鏢立時拿了支票簿子,王業笑道:
“我很久不回來了,但家裡就我這麼一個兒子,以後還請張姐多多關照。”
糊弄了張姐,又要給錢。
張姐四下望望,貪婪的咽了口口水,悄默聲的把支票接到了手裡:
“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,好像是誰死了,那個老頭……哦哦,就是你們家的老家主,就來了。”
“發了好大一通脾氣,但是家裡的老爺也很生氣,就吵起來了。”
又說老爺子到了沒多久。
張姐的話,令得王業莫名有股顫栗。
不是因為父親跟老爺子吵起來了。
而是……誰死了?
是陸凡,還是?
不過想了想又泄氣,沒準兒隻是死了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,老爺子就借著這股“東風”,跑過來找他爹王七山的茬兒了。
王業問到了想要的,便對張姐冷了臉,不耐煩的把人打發了。
又讓保鏢替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,這才坐著輪椅,進入到了大廳。
本來已經安靜了一陣兒的大廳內,隨著王業的到來,老爺子又發飆了。
一隻明前的古董花瓶,被老爺子揮到了地上。頓時又是四分五裂。
幾百萬,聽了這麼一聲脆響。
王業差點兒笑出聲來。
不過還是趕緊的開口喊人:“爺爺,爸爸。”
對上王業,王老爺子更是怒不可遏:“王七山喊你來的?好啊,翅膀還沒硬呢,一個個的就知道跟我做對了?”
不隻是王業,王七山也是口呼不敢。
王老爺子如鷹般的目光掃過這對父子倆。
暴怒不再,竟是緩緩的平靜了下來。
王業忙示意保鏢上前,給老爺子點上煙。
這是他以前作為長子長孫的“福利”,老爺子允許他近身。
但現在王業殘了一條腿,行動不便,隻能示意保鏢去做。
他就是這樣明晃晃的賣慘。
但也沒人能說他什麼。
老爺子目光頓了頓,難得對王業誇讚一句:“還是你有點兒孝心。”
這話令王七山如鯁在喉。
不過他麵色紅脹,憋著一句話也不說。
王業隻得小心的開啟話題,狠了狠心問道:“爺爺,這麼晚過來……是出了什麼事情?”
直到現在,王業都隻覺得是不是老爺子不滿意家主的騰換問題,才會對王七山大發飆。
誰知道老家主閉了閉眼睛,眨掉眼底的一抹水意,沉聲說道:
“出了什麼事?嗬,你那個不爭氣的四叔啊,他沒啦。”
“啊?”
王業腦中代表著理智的那根弦,有一瞬的掉線。王岐應?
他死了,這怎麼可能呢。
那可是王家的第四子,排在王七山之後的第二個兒子啊。
而且王岐應還跟王七山這笑麵虎不一樣。
王業一直知道他這位四叔手裡都是些亡命徒,淨乾那些國家不允許的勾當。
這樣的惡人,怎麼會死?
他竟然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的親爹,王七山。王七山瞬間暴怒,抬腳就要往他的輪椅上踹。卻被老爺子一拐杖給撥開了。
老爺子叼著雪茄輕嘲:
“你明白了吧,連你的種都懷疑這件事裡你有的手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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